她低着头,微微眯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纸上写的墨字看。这上头的字,每一个都是她自己亲手写下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这般看去,总有种陌生感。
是因为上头所写的东西,太过古怪离奇了吗?
太微轻轻咬了下唇瓣,抬眼望向了对面的母亲:“娘亲,您过来看。”
姜氏闻言一怔,颔首道好,抬脚往长案后走。
母女俩肩碰肩,站在了一起。
两人的身量已经差不多。
只太微的肩,要比母亲的略微矮上一些。
姜氏垂眸往纸上看去。
那上头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太微先前甫一进门,便让倚翠准备文房四宝,姜氏还以为她是要陪自己摹写经文,可没想到,她要写的东西,其实同经文一点干系也没有。
这纸老大的一张,摊平后,几乎占据了整张桌案。
太微磨了墨,提着笔,一边问一边写,写了不知多久,才终于写成了这样一副样子。
姜氏低头看着镇纸下方的那句话,手心有些发冷。
她听见太微在自己耳边小声地道:“娘亲,大夫说您疯,世人说您疯,但您自己心里其实是知道的,您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