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疯,您比谁都清楚。”
“自然,您早便觉得自己疯了,但我昨夜听完您的话,却并不觉得您是疯了。”太微细白的手指定定点在了纸上某处,“这是您梦中所见。”
她说完,抬起手,又将手指落在了另一处。
那上边依然还是密密麻麻的墨字。
“这是现实。”
姜氏略有些怔怔地抬头望向她:“所以?”
太微眸光微动,收回手,笑了起来:“所以您仔细地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将母亲说的那些事,尽数写了下来,再将大昭建国后的事,也尽数写了下来。
两个故事,两条路,两个截然不同的选择。
太微望向自己写在纸上的两行字。
开头是一样的。
夏王领兵翻过笠泽,打了襄国一个措手不及。
但这之后,就完全不同了。
左边是夏王登基,改国大昭,清理朝堂时,她爹不肯变节,宁死不屈,被人斩杀于太和殿上。
右边是夏王登基后,她爹早早投诚,俯首称臣,从此荣宠不断。
在这之后,一切就变得愈发的不一样了。
太微将案上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