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整夜,跪了一夜我几乎都站不起来,扶着桌子半天才慢慢站起来。
箫诗从楼上下来,穿着黑色的荷叶边的连衣裙,头上戴着小白花,人比黄花瘦。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冷表情,看到我点点头:“你辛苦了萧笙,今晚我守灵。”
我摇摇头:“我能为爸爸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箫诗没打算跟我攀谈,很快就转过头去跟席卿川说话:“卿川,你要去公司么,我想去爸爸的公司跟高层有些事情要谈,你方便载我么?”
席卿川还没说方便不方便,老太太的声音就从门口传过来。
“我的小笙笙啊,我可怜的小笙笙...”
是老太太,席卿川的奶奶,她怎么来了?
我急忙向门口张望,只见席卿川的母亲和席卿川的父亲一左一右地扶着她的胳膊从大门口走进来。
我迎上去,老太太柔软温热的手掌握住了我的手:“我的孩子啊,怎么这么命苦,怎么搞的呀,建树才五十出头,这么年轻就走了,我的小笙笙可怎么办呢?”
建树是我爸爸的名字,看着老太太满是皱纹的脸和眼眶中的泪水,我坚强了很久装了很久的坚持忽然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