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半的假话。阿霓,你如此冰雪聪明,应该猜得到啊!”
阿霓拼命摇头,她不是猜不到,是怕猜,拍猜到恐怖的往事。
“那好,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吧。”肖容心淡淡地笑着,把她痛苦的前半生当作一个戏文,缓缓道来,“我出生在胶山,从小是个孤儿,被人扔在富户肖家大门口。肖氏夫妇膝下无女,怜惜我可怜,把我收为义女。十六岁那年,做主把我嫁给他们十八岁的儿子肖山海为妻。我和山海的婚姻就如你和博彦一样,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慢慢地也能做到相敬如宾。当年流匪猖獗,打家劫舍时有发生,每天都有人落草为寇,横尸街头。偶然一天,我无意救下一位受伤的军人,把他藏在地窖之中,每日给他送吃的,只到他康复。”
阿霓紧张地问:“那个男人是不是家翁?”
“是他。”肖容心很平静地说道:“他走的时候发誓要结草衔环,一辈子报答我。我说不用了,我堂堂胶山县肖氏大少奶奶,会要你一个朝不保夕的落草军人来报答?这件事,我也没放心上。没想到,一年之后,我在胶山大街重遇这位军人。他和过去判若两人,前呼后拥,伴随在他身边的都是县长之流。我们都没有说话,不过在人群中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