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冷些,岳沐修冒着寒风,从城里出发来到随园。寒风中他裹紧脖子上的围巾,表情严肃。
岳沐修今天是来辞行的,这半年杂志社里的事太多了,桩桩件件都像在找茬。他总算是看清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他思前想后,决定痛定思痛。将杂志社关门歇业。人无法是流氓,国无法,乃地狱。他已经决定去英国继续深造研读法律。
袁克栋走后的这十来日,秋冉过得一点不好。用行尸走肉来形容一点不为过。岳沐修这个时候能来看她,是一个惊喜。几天没吃东西的她神情憔悴,化了浓妆亦遮不住疲倦和苍老。
“岳老师,你来了。”她向着岳沐修迎出来,轻飘飘像根芦苇。“请、请坐啊!”
关于“老师”这个称谓,岳沐修抗议了很多次,她还是改不了。他苦笑,真有点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感觉。
岳沐修一见秋冉,惊觉地退后两步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遭后,说道:“秋冉,你怎么过完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是病了吗?”
“是……生了一场病。”秋冉虚弱地说。不过最要命的病不是在身体,而是在心里。
岳沐修觉得她没有说真话,但不好深问。他站在摇篮前把摇篮里的悠悠凝视一会,这个孩子,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