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覆上一个温软的东西,如同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
他努力睁开眼眸,却只看到一闪而过的雪白斗篷。
但他知道,那人是魏霁。
他与他不过见了两次,他却已经记住那人所有的气息。
魏渊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才发觉自己枕边的金疮药。
他忍着疼痛坐起来,手里的金疮药似乎有些烫手。
天逐渐放亮,点点光亮透过祠堂的云母片射进来,照在魏渊的脸上。
只是外面嘈杂的声音似乎昭示着魏府发生了一些大事。
魏霁死了。
得知这个消息,魏渊久久不语。
明明昨天晚上还偷偷溜进祠堂给他送药的人,今天一早便这么没了?
他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受。
魏霁于他而言,不是敌人,更不是朋友,他们生而对立,注定无法共存。
可他不讨厌他啊……
怎么就死了呢……
魏霁死了,魏府独苗只剩下魏渊一个。
哪怕是魏臬和余沫妍再不情愿,也无法拒绝魏渊是继承人的事实。
魏渊在军事上十分具有天赋,他十三岁初入军营,便得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