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樾过来已经是夜半时分了,屋子里静悄悄的,两个丫头开门把他让进来,想点灯也被他拒绝了,只能先退了出去。
他走到里屋在床沿上坐下。
武昙其实没睡,这一晚上心事重,她睡不着,他一进来她就知道了。
此刻她面朝床榻的里侧躺着,一动不动,等着萧樾先开口。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就还是鼻子发酸,突然就想,只要他肯给个说法和解释,一切就都还有商量的余地……
她使劲的掐着手指,不叫自己哭出来,怕弄出了动静。
屋子里寂静无声,可是左等右等也没等到萧樾的解释,他只是守着她坐了好一会儿,然后就一声不响的起身出去了,走前——
倒是很体贴的给她掖了掖被角。
这算什么嘛!
萧樾这一走,武昙就绷不住了,一骨碌翻身坐起来就又哭了。
她以前在家的时候不爱哭,可是自从跟他走的亲近了以后就时常能得了这样的机会,受点委屈就想哭一哭……
后半夜她是打了个盹儿,只依旧睡得不好,再加上因为要在天亮之前后门送菜送果子运泔水的人来往时趁乱出门,天还没全亮燕北那边就叫人来传信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