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又去倒了一杯水。过了很久,严恪才缓过来。自从回来,严恪又多了一种头疼病,经常头疼欲裂,唯有吃药抑制头疼来缓解。
漂亮的桃花眼里此刻布满了血丝,严恪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仿佛要发狂一般,他漂亮的薄唇吐出一句话,“我受够了。”
严恪自问一生未曾愧对任何人,龙玄参,沈夕和,苏云博,天阑珊…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要给他伤痛。
“既然天下已乱,”严恪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撕破了什么东西,“唯有两条路--不如更乱,或者拨乱反正。”
谷雨的身躯微微颤抖,他知道主子的决定可能要改变了。
夜风袅袅,书房里的烛火摇晃,映照着严恪满是血丝的双瞳。
“可我只想走出第三条路”声音低沉沙哑,却意外的坚定,“既然已经乱了,我也无意拨乱反正,不若以乱止乱。”
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蔓延开来,扰乱了房间里一贯的平静。
严恪说出的东西,就一定做得到。
在龙玄参还抱着美人耳鬓厮磨,与孩子无线逗趣的时候,一只只灰扑扑的鸽子已经从相府飞出,无数暗影被派遣而出,在短短几日之内,终于连成了一个庞大的关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