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恪凝着那碗酒,好一会儿才道:“我以为,成则荣华富贵,败则独善其身,如今看来,确是天真。”
“独善其身,入了这官场,又有谁能独善其身?不过你放心,有咱们兄弟在,必不会教你的真的赴死。”他担着碗沿,很显然是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
“兵部侍郎如何?”严恪转开了话题,世间最后无能为力的莫过于你给不了你爱的那个人,最好的保护。
“张全那老家伙暗中开了红袖坊,如今红袖坊的人已经招了,皇上从公主府回来之后发了好大的脾气,将张府张姓满门抄斩,连兵部尚书上书求情的机会都没动,如今扳倒了兵部侍郎,想来皇上也是松了一口气了。”在他看来,皇帝首要要对付的就是那些手握兵权的大臣,严恪已经做了这出头鸟了,兵部侍郎也倒了,下一个,是谁呢?兵部尚书?还是那位独孤老将军?亦或者,是那位独孤战少将军?
“兵部侍郎一缺,兵部尚书很快就会补上,此举亦是无用,不过是为夫人报了个仇罢了。”严恪云淡风轻,他捏着手中的酒碗,气丫沉静,对了面的人有些傻眼:“我就说,怎么会有事关兵部侍郎开红袖坊的事情暴出来,原来,原来是你指使的?述之,我突然觉得,若是你不想坐这牢,怕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