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天阑珊这话黄长清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叹气:“殿下,你也该为自己的前程谋算谋算了。”这么一门心思的扑在一个已经不可能的人身上,是一件回忆起来都会令人觉得遗憾的事情。
天阑珊垂眸,扯着那纹绣着梅花的精致袖子,沉默不语,忽的想起了那年两个人都住在牢里的那段日子,严恪在每一株梅花树上都绑了布带,那上面写的是,执手与共,白首相同。
她想,至少有那么片刻,严恪是想过与她在一起的。也许,那一片刻可以保留很长很长的时间呢,她只不知道,若是不想严恪,她又能想谁?师父云游,至今也不知是去了哪里,几位师兄都不知道师父的下落,她又能如何。
……
严恪回到那偏僻的住处时天已见晚了,暖黄色的油灯中织镜正在布菜,淡淡的饭菜香在这小屋子里面萦绕着,严恪却莫名的想起那不会做菜的天阑珊来,若是她在,定是只会吃吃喝喝的吧,严恪到底还是舍不得让那傻丫头跟着他一道过苦日子。
“可有不适?”
织镜眸底燃起了一丝希冀,想起了什么,又灭了下去,牵出一抹笑:“没有,我记得以前在相府的时候,你是爱吃这些菜的,尝尝这些年我的手艺可有生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