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天阑珊面前仍然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新桃,我还是舍不得相爷……我是不是个坏人?我害了织镜的孩子,还想着相爷,是不是很很坏……”她垂眸,盯着自个那绣着精致玉兰花的鞋面,有些忧郁。
一直以来自己都有着自己的坚持,所以才会相信着最开始的承诺,但是那承诺随着两人身份的悬殊以及时间的推动便也慢慢的淡了。
“殿下!相爷今日是段公子请来作画的。”所以,还是不要多想吧。
这样的话似乎是让她找到了一个说服自己的借口,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对啊,平日里他是不会不搭理自己的,今日一定是因为来作画的所以才会装作不认识自己。相爷、怎么会不理自己呢?
小门童带着换好衣裳的严恪走了出来。
披散着湿答答头发,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袍的严恪看起来更加俊雅,让天阑珊一下子看的愣在了那里。那时候的相爷也是喜欢一身白色,此刻再次见着他这般倒是让自己产生了一种幻觉,似乎自己和相爷从来都不曾分开过,穿着白袍的他还是会带着自己出去踏青散心。两个人还是有话便说,那时候的自己将他当作了一切,似乎一切事情只要有他在就没有任何问题,自己从来不用去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