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牀上发烧的人,握着她的手,近似梦呓一般地叫了一声,“乖乖。”
嘉渔一怔,只觉得被握的疼了,牀上的人骤然清醒。
她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噩梦,能这么瞬间惊醒,冷汗自慕郗城的额际开始下落,濡湿了他耳侧的黑发,那么幽深的眼瞳对上她,让嘉渔刹那间想到了‘触目惊心’。
“郗城哥,烧退了么?”她将受伤的左手伸过去,试探他额头的温度。
却被慕郗城抓住细白的手腕。
嘉渔见他醒过来,问道,“想喝水?还是——”
慕郗城只看着她,幽深的眼瞳如同深邃的海,在与他对视下去,她怕承受不了这样的不断逼近的压迫感。
“阿渔。”
沙哑的嗓音,带着病态的暗哑。
指了指牀头的深黑色的手机,慕郗城继续对她道,“帮我发一则简讯。”
嘉渔应声,“好。”
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很重要。
伸手,将手机自牀头的位置取了下来,这大致是慕郗城换了手机以后,她第一次碰触他这部新手机。
纤白的手指,通讯录一打开的瞬间,嘉渔就被他联系人其中的一个备注给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