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尸,来年忌日还会给我烧纸。”
这就是她的理由吗?
她担心他们全都死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她担心她死后没有人会记住她?
许安想像不出,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娃在想些什么。
她不怕死,可是却怕没人给她收尸,怕没有人给她烧纸。
或许,她只是不想做孤魂野鬼吧。
许安想到不知去了哪里的沈太太黄氏,心中恻然。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堂屋的门被打开,一个小厮端了一盆血水出来,芳菲拔着脖子看了一眼,吓了一跳:“这血怎么发黑呢?”
虽然庑廊下点了一盏马灯,可是依然不如白天明亮,芳菲眼尖,看出这盆血水是发黑的。
“有毒!”
众人大吃一惊。
他们都看到了大饼的伤,那七枚铜钱嵌在皮肉里,没有流血,也看不到红肿。
许安自言自语:“有什么毒是看不出来的?”
“狼焰草。”沈彤淡淡地说道。
“狼焰草?这是什么?”几个人异口同声,他们也算是半个江湖人,可是却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一种红色的小草,长在地穴里,不见阳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