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荒安静的出奇,跟寻常打烊了差不得太多。门口一副布旗随风飘起又落下,忽高忽低。蹄铁连珠般脆响到旗下就打止。那人将缰绳缚在旗杆上,马平着脖子立着,甩了甩尾巴,抖了抖鬃毛,从鼻孔里喷出两道气后,便一动不动地站在旗下。那人拍了拍马的颈,捋了捋鬃毛才转身进店。
屋里很暗,不辨大小,只有些许阳光透过屋顶的裂缝挤了进来。两三张粗木桌子,三四把长凳摆在堂中间,后面是一条长柜。长柜后趴着一个疤脸汉子,两只眼睛深陷肉里,渗不出光。那人走近长柜,伸手掷几枚铜子,摇晃着散落在长柜上。那疤脸支起脑袋,也不看那铜子,随手从身后柜中拿下一个陶壶,一只碗,一个盘,一副长筷放在长柜上,又变着戏法地从长柜下面拿出一碟干肉,顺手把几枚桐子划到柜里。
那人从腰间摸出一把刀,割下一片肉往嘴里一丢,只是嚼了一口便咽下了肚,就着一口酒便开始吃下一片肉。
“这天下能把鱼肠用来割干肉吃的可不就只有你辛何士了吗?”疤脸支着脑袋,只是看着对面的人吃肉,倒是有些无聊,开口闲谈道。
“都是刀,为何彼刀能割肉,此刀不可。”辛何士低头割肉,没有抬眼。
“当然不可,此刀是勇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