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视线,看戏的、轻蔑的、嘲讽的,像无数把刀在她身上割着,割开衣服,割开皮肉,露出赤裸裸的骨血和肮脏的心思 。
羞愤地握紧双手,复印件被揉乱,剪短的指甲掐进掌心,那样疼。
耳边嗡嗡的议论,仿佛全都变成了嘲笑。
好似又回到了以前。
她穿件新衣裳,都被人说成是捡别人破烂的日子。
为什么?为什么对她这么不公平?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却原来是更陡峭的深渊……
十二月底,中央空调将室内温度调节得如同阳春三月,可宁溶悦却浑身冰冷,彷如外面刺骨寒风从天灵灌入,直:“我的女儿,只能配最好的!”
将满十八岁那年,他甚至为她专门打造了一辆跑车……
然而这一切,一夜之间被颠覆。
那辆跑车……也成了别人的。
眼睛忽然有些涩。
人会变的。
宁归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从感情的旋涡里抽身,转身之际,怔住。
权相濡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
宁归晚一怔之后,嘴角爬上笑容,疏离冷淡,仿佛面对一个许久不见的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