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笑出了声,笑的眼眶模糊。
“小义。妈真的不治了。”听筒内的语气,平和而淡然:“咱们家不富裕,你得理智一点,你还年轻,我不能拖累你了。有些事,咱强求不来的。”
“……”
“妈早就知道你辞职了。你出去这半个月,我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万一你要是借那种换不起的贷款,妈就算活着,也不如死了。”
“……”
“别为妈筹钱了,行吗?”
“……”
“你能在妈最后的生命里陪着,和妈聊聊天,就是妈最大的愿望。行吗?”
“……”
“妈只想你过得好。行吗?”话筒另一头,声线越来越低。
“……”攥紧话筒,陈义咬破了嘴唇,但为了稳住母亲,只得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行。”
“那妈就在家等你。”
“好。后天我就会到家,等我。”
挂断电话,陈义迈着沉重的步伐,默默走到话吧的玻璃门前,抬头,透过玻璃与雾霾,直视天空中的太阳。
“世界上,真的只有一种病啊……”
压住心底的邪火,陈义正要离去,却突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