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到,一日拖两日,两日拖四日,最近又说五日后才有赈灾粮……”
所以,五日对洛县县令来说是无关紧要的推脱之语,但于等待的百姓而言,却是能拦住恨意与怨怼的最后时限。
百姓约莫还期待着,赈灾粮此刻还在路上,五日后便能自官府得到救济。
师攸宁叹息,县令一定不知道,若他到时候不将贪渎的赈灾粮拿出来,便只能被扒皮拆骨的用命来填了。
“这个混账!”齐允曙咬牙切齿道。
时值深夜,他还得压抑声响,只一拳击在地上,恨不能此刻就将那糊涂县令绳之以法。
“主子爷,贪官污吏都怕死,咱们偷偷潜入县衙『逼』他赈灾!”李吉愤恨道,他挨过饿,最知道那抓心挠肝的感觉有多熬人。
“不成!”庄安摇头叹息:“已经有人去县衙粮库探过了,空空如也,也不知赈灾粮被运往了哪里。”
他虽是护卫,但因跟的主子是齐允曙这个时常当差的皇子,自是知道因着青州水利难修,国库年年都会调派一部分赈灾钱粮过去。
如今灾后已然一月,再慢的赈灾钱粮也该到了。
火堆烧的只剩一层焦木,只零星火点闪闪烁烁。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