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曙沉默良久,如今追究赈灾粮的去向已经为时已晚,只能另寻法子暂时平息了洛县民怨。
他飞速的将计划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便开始摊派任务。
为着商议事情方便,几人暂居之地在一处偏僻大殿的廊下。
柴堆熄了火,被忽视的月『色』浅淡的撒下一层淡光来,清冷无言的笼罩着这一座无数疲累交困的流民暂时栖身的庙宇。
师攸宁转头看向与庄安低语的齐允曙。
他原就肤白,此刻在月光映衬下,眼眸沉静神 情坚毅,仿佛天塌下来也能一力顶起。
齐允曙吩咐庄安带着自己的亲笔书信往州府衙门调兵调粮,若是庄安行程顺利,一场大祸自可消弭于无形。
“主子爷,此地凶险,你……”庄安不应,他走了,谁能顶护卫之值?
“领命便是,如若不从,你自去吧,不要再叫本王主子!”齐允曙淡淡睨他一眼,威仪深重:“青州府衙距此两日路程,来回五日将可够用,行事但有阻挠者,你可格杀勿论,到时候自有本王去分说。”
调兵、调粮都不是容易事,但愿庄安能顺利回还,否则他这个皇子凤孙只能暂做一回人质,来缓一缓百姓心头戾气了。
夜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