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步子踩得轻巧,甚至没有在厚厚的积雪上留下脚印。她走到时林间的竹屋已熄了灯,静悄悄地藏在雪与竹的掩映之间,当是因为天气实在太冷,就连向来喜欢留一小扇窗的晏吟今日也是将门窗都牢牢关紧了。
江行阙立于皑皑白雪之间轻叩门扉,良久屋内才传来悉索穿戴之声。晏吟将门打开时身上披着件寒兰紫的外衣,里面却是件绣着洒金梅的内衬,就算已过去十年,他最喜欢的也并非寒兰,而依旧是那盛开于冬日的洒金梅。他见屋外来人是江行阙时稍显惊讶,之后便又敛了表情带江行阙进了满室暖意的竹屋。
晏吟将门关好,刺骨的风雪便顷刻间被融融暖意替代,他回过身见江行阙正背对着自己。十年过去,当初那个只到自己腰间的小女孩已然长大,晏吟莫名有些感慨,他还记得那时江行阙戴着那支自己亲手做的蝴蝶发簪喊着哥哥向他奔来的样子,那回忆清晰地仿佛一眨眼便能回到过去一般,然而到底人事皆非,如今的他早已成了晏吟,而江行阙的兄长也成了一个叫江行歌的人。
恰巧到晏吟胸口的少女欲言又止地抬头看了看眼前之人却又将眼帘垂了下去,晏吟这才注意到就算过去了那么久,她依然还是那个小小的模样,原来只是没了昔日的神情便能让一个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