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截然不同。想到这里,晏吟将视线短暂地移向了不远处的镜子,被清晰映出的瘦高身影孱弱且苍白,再没了当年那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少年模样。
“兄长,白师姐手里那半枚玉佩丢了。”末了,江行阙终还是打断了晏吟飞回到十年前的思绪,她低着头不知为何并不看晏吟,像是个胆怯的孩子鼓足了勇气才向对方抛出疑问。
晏吟起先似是没摸清话中的意思一般稍显几分疑惑,不过少顷便反应了过来,他倒也不恼,只是随意地在最近一把藤椅上坐下,这才开口问到:“你是想问是不是我将它取走了?”
明亮的烛火把江行阙脸上的犹豫照得一清二楚,她没有答话只是沉默地低头站着,于是晏吟便又说到:“我连这雪树林都甚少出去,何况是去上阳峰呢。”他见江行阙仍旧不知如何开口,只好继续道:“你这么来问我,即便是我拿了,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江行阙轻垂眼帘,长长的睫毛因烛火的掩映而在墙上投出一个清晰的影子,她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犯错般答道:“不会。”晏吟闻言轻笑一声,接着温柔地将自己曾经的妹妹拥入怀中,他将手覆在江行阙的发间轻轻揉了揉:“你还没有长大吗?这世间多得是会对你撒谎的人。”
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