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南烟集团业务分工，这段时期，工程类项目合同最终的签署人都是李副总裁，这个没什么值得关注的。
奇怪的是乙方居然不是微软中国公司，而是春城海通公司。也就是说，这些项目款是支付给春城海通公司，而不是什么微软中国，比尔该死能不能从南烟集团公司再收一次正版软件费用还不一定，肯定收不到。
这份项目合同貌似毫无破绽，可是，南烟集团使用的都是正版软件，哪里还需要再给所谓的微软中国支付这么一笔钱？哪怕是比尔该死亲自前来讨要，也没理由收取这笔莫名其妙的版权费。
其中的种种猫腻，在祁景焘这种专业人士眼里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一目了然。可是，祁景焘看破其中的猫腻又如何，他作为业务组长签不签字又如何？
这些年，这种莫名其妙的项目合同太多，别说这种不显山不露水、外行人看不出任何猫腻的、高大上的知识产权合同不会有人追究。哪怕是一家家工矿企业都能运作成亏损企业，然后像扔烂白菜一样转移到私人手里，成为合法的私营企业。转换个身份，马上在那些神通广大的民营企业家手里换发新春，成为明星企业。
凝视着这份合同文件沉思的祁景焘突然微微一笑，拿出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