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一阵清风徐来,其间夹杂着书墨香。
“来便来,何必如此折煞这延川江小小水神,就算是如今稷下学宫的七十二贤,也受不得你这一拜吧?”
来人正是如今南楚读书人的脊梁,金叹兮。
赵谦之闻言淡淡笑道:“如何受不得,土鸡瓦狗都拜得,这等大功德人物如何拜不得?”
御风腾云的手段,赵谦之不屑于用,此时一身素白儒衫,褪去了上位者的威势,踏波过江,百丈宽的延川江如履平地,颇有吕简白衣渡江的风范。
金叹兮受得起南北两王朝所有读书人的跪拜,三家分晋时,大晋书院里多少顶着君子头衔的读书人都望风而降,各自投效了可平步青云的主上。
就连大晋书院顶着稷下学宫七十二贤下名-器的山长邓邦彦也弃了大晋,去了南楚做得半壁王朝的文脉共主。
唯有金叹兮一人在三家乱军前,破口大骂分晋三家为乱臣贼子,凭借着一己口舌和满腔浩然正气,生生骂退了三家乱军,在大晋书院前,哭悼大晋王朝的灭亡。
这延川江畔的大晋书院,就只有金叹兮一人。
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赵谦之走上江畔的一座小山,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