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的金叹兮独面延川江。
金叹兮冷淡道:“这一洲山水气运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挥师南下,灭了南楚和龙泉,你的功德华服早就在稷下学宫织就,做这些猫捉戏鼠的姿态,当真有意思吗?”
赵谦之上前与金叹兮并肩而立道:“你当真以为我会贪慕功德华服?”
江面有一叶扁舟,顺流而下,其上有人酾酒临江,唱着人生几何,去日苦多的牢骚调子。
金叹兮闻言一愣,赵谦之所言不假,稷下学宫七十二贤之首上早就有了赵谦之的名字,若是赵谦之愿意,怕是此时的稷下学宫的大祭酒根本轮不到那个不修德行的礼圣弟子。
赵谦之道:“当年从棠棣洞天这片养龙地出去的,不回来的,皆跻身上五境宗正,回来的不是死,就是一身根基皆毁,形同废人,牧龙人,哪个不是一洲圣人,傀儡的道理,哪比得上他们高居庙堂的功德华服?”
江上秋风秋雨愁煞人。
金叹兮道:“气运早就坏了,你来不止是仅仅是闲谈吧?”
赵谦之淡淡道:“纵横,阴阳和名家相继入世,不管你如何看,这个赌局的排面越来越大,不加赌注,怎么可能遮掩那些人精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