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头一回被人如此对待。粗鄙,太粗鄙了!
“混账!竟敢当着本官的面大打出手,视官府为何物,视律法为何物?来人哪!”
衙门里立刻冲出了几个差役,“大人。”
张全安伸手一指:“抓起来!”
“是!”
赖氏早在他自称“本官”的时候就清醒了过来,此刻见这么大阵仗,更是吓得魂不附体,慌不迭从胡玉娘身上爬起来。
她噗通跪下,磕头认错:“饶命啊大人,民妇不知道是您……”
不说还好,一听这话,张全安更气闷了。
姐儿爱俏,胡玉娘眼里没有他,勉强还说得过去;这无知村妇一把年纪了,竟然也无视他,当真可恶。
“知道是我就不骂了?哼,欺软怕硬的东西。”张全安毕竟是读过万卷书的人,也不屑于跟一个愚蠢的女人计较,“我问你,为何当街殴打他人?”
赖氏看了眼伏在地上凄凄惨惨的胡玉娘,想到儿子挨了八十大板,屁股都打烂了,比她不知道凄惨了多少倍,就忍不住悲从中来。
“这个贱人,她该打!我儿子为了她,掏空了家底不说,还欠下了那许多债,到头来,她却怂恿金宝去偷二房的药材!偷就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