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已经脱了鞋子,正在解上衣的纽扣。
“行不行啊你?”沈晶冰的声音。
“管不了那么多了!”柱子的声音。
柱子,我的好兄弟。兄弟我岂能不知道你的水性,每回在学校泳池里,你都只敢在浅水区扑腾,尽管那深水区也淹不到你脖子。你一个北方旱鸭子,上个月才刚学会狗刨式,何苦为了我这样一个异姓兄弟白白送了自己的小命?
我禁不住泪眼朦胧了。
我不会让你送死,我完全可以做到不让你冒险。尽管这样做会让人猜疑,但那又怎样?
一个电影中的经典画面在我脑海浮现,时间紧迫------
我迅速起身,走到船尾,双脚一前一后,面向船头站立。像踩着滑板那样脚上一使劲,身子一扭,船头便对准了岸边的人群。
我依然是左手抱着鱼,右手背在身后,手掌朝水面凌空一击。
只听一声闷响,有水柱在我身后冲天而起。映着阳光的水珠金灿灿的,漫天洒落。竹筏像梭标一样朝前直射而去,我一手死死抱着胖头鱼,另一只手掌在身后翻飞,双脚控制着方向,身后水柱一道接着一道。
我在风中伫立,衣袂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