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镯子、老四的鱼竿也在其中。老头只用了一句精炼的话给我们解释:
“这些,回收站不收。”
说完,老头像是怕遗漏了什么重要东西似的,又把那些破烂中的破烂重新翻检了一遍,当翻到柱子的那只镯子时,他用两个指头把它捏起来,对着门外照了照,然后放了回去,说了一句‘玻璃的’。
在他正要用绳子捆扎那些旧书废纸时,柱子和老四几乎同时惊慌失措地扑到那里面翻找起来,然后两人从里面各捡起一本书,又几乎同时长吁了一口气。
我看到老四手上拿的是那本发黄的古棋谱,柱子手里的是《飘》。
对老四抢救回棋谱我不觉得奇怪,那毕竟是他的命根子。可柱子的这本小说已经看完了,留着还有什么价值。我都把自己以前买的《呼啸山庄》、《百年孤独》、《查太莱夫人的情人》扔进了废书堆,他连都可以不要,还会吝惜一本书?
在我对他发出这样的疑问的时候,他翻开《飘》的尾页,只见上面盖着‘浣云大学图书馆’的大印。
接下来,老头用那把秤的铁钩把捆好的书钩起来,颤抖的右臂青筋交错。他左手移动着秤砣,我们四个都伸头过去看,没等看清楚,秤砣便飞快的向铁钩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