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把秤放低,喘了一口气,说:
“八十五斤,三五一五进一点,三八二四加一点,二十五块五,算了,给你们二十六。”
我们摸着撞疼的脑壳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这斤是怎么看出来的。其实,哪怕是摆在这里让我们看一下午也没用,因为我们都不认得秤。
老头付了钱,提起书刚想走,又放了下来,问:“风筝多少钱一斤?”
凯子说:“风筝有论斤卖的吗?全要的话,五块一片。”
“我就买一片给孙子玩。”
“八块。”
“五块。”
“七块。”
“五块。”
“六块。”
“五块。”
“拿去。”
老头付了五块钱,挑了只‘灰太狼’,提着旧书走掉了。
接下来,我们表现出空前的团结,完全有理由相信,这团结也将是绝后的。
我们一起把馒头或者方便面买回宿舍,围着一张桌子,吃着平分的食物,桌上放一包红梅,谁抽自己拿。为显示人人平等,柱子怂恿老四也抽几支。
老四在这个问题上表现得很大度,不计较个人得失。
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