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人,直接动手,别动不动泼脏水。”
崔肥哭天喊地:“泼脏水,还有比你们书院出来的更厉害的?我就不明白了,都是干的朝廷的事,为什么总是谁出的力多,”崔肥声音里真带着委屈,“就总是谁干得多,受的委屈就越大呢!”
老人突然插口,“诸公。”
崔肥马上收态,满堂正衣声。
老人缓缓道:“起造瞻蟾台、捧露台,非是铺张,是国事。南部疏浚、移山事,不是民生,是国策。要么不要做,要做,就要做最好。你们要明白,陛下决定打破祖训,以高龄跻身云头,不是为他一人所想。”
“南部移山浚水,是牵连几国、数十名山水神灵,耗费百万青钱的大事,仅仅是为了让旧有神祇来个彻底洗牌?我崔不玮,折腾出这么些个动静,就只是为了釜底抽薪与你们礼部夺些香火情?眼界太浅。我知道,不管是移山还是动水,都是从你们现有的盘子里面割肉,但是事到如今,我也不妨给你们兜个底。”
老人轻掷手中白玉握君,砸在群臣中间的最大冰鉴上。冰鉴上方铜龙宛如活物游动,搅动上方空气氤氲,水汽弥漫,逐渐显化出一幅西京王朝及其藩属国的巨大地图。
老人伸出枯槁手指,左右一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