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事超支,年年亏空,崔相,你说这个账,让我们户部怎么报?”
崔肥委顿着身子不说话,身后的一位侍郎领会意思,反声道:“疏浚各大水改道,所花费的青钱数目和给各山水正神的补偿,河道运营司和礼部都有账目可查。更何况,瞻蟾、捧露两台,一应营造事宜还都有绣衣直指们全盘盯着,我们工部不可能多花一枚兽头钱!说工部超支,是说直指司的执事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堂上又安静下来,两边的官员都往一旁角落里瞅。
角落里那位白衣绣袍,眯眼笑笑,摆手:“你们聊,不用管我。”
绣衣直指司,不归任何衙署,直属皇帝。势力铺满朝野,对山上山下有监察奏报权力,必要时候,甚至可以行使特权,先斩后奏。据说百官家中,都会有直指司的暗探,小朝会上明晃晃站着的这位,可以说只是个象征,算是皇帝给足了崔府面子。或者说有这么位站着,才是能让崔府小朝堂能真正安稳的住的存在。
绣衣直指,后面站着的,是焦氏皇帝。
崔肥突然喊起来,“我就知道。你们问来问去,就得问到皇上头上!”
蒯凌文嗫嗫嚅嚅,“我说的是,工部超支了四十万钱,我没说不该给皇上修神仙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