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震开。我又推了推,她又一耸肩。我再推,小月忍无可忍地转过头来,低声嚷道“什么事?!”
我说“给我腾个地方。我想睡觉。”
“你!”小月瞪圆了眼睛盯着我,瞪了我许久后,终于如积蓄的火山骤然喷发了一般,冲我低吼“睡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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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伯洋内伤渐愈。但是,他身上受损的经脉,经过我几次帮他运气调理,仍旧没有起色。而已经成为废人的陈伯洋,嘴上说着生不如死,却依旧好端端地活在世上,并没有用他手上的宝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大概寻常人都会是这个样子,嘴上
发狠时张口便来,但真正要去做什么事的时候,却往往狠不下心来。
我将真气缓缓收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陈伯洋说“算了吧,我不想再试了。”
陈伯洋满脸焦急,说“明日再试试吧,这个时候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陈老头,你可真不要脸!”小月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她脚下使的是踏叶无声的轻功,手上提着竹篮,竹篮里飘来一阵香喷喷的气息,让人禁不住口水直流。
小月忽然瞪了我一眼,小声地说“把口水擦掉!”
我这才发现,那竹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