撵着他……直到最后一点光源熄灭,最后一声怒骂沉寂。
大厅彻底归于黑暗,只有哭嚎和呻吟此起彼伏。
他才终于缓过些理智,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缩到了墙角,他哆哆嗦嗦贴着墙面爬起来,手里摸索到一个熟悉的事物。
那是一个开关。
“啪。”
久违的光明重归大厅。
杨三立的身体却忽然一僵,瞳孔剧烈收缩。
那个人,不,那个恶魔,就立在他跟前,不过四五步的距离。
…………
杨三立死死地盯着李长安。
在他眼中,对方额头虽然蒙着汗珠,呼吸略微粗重,但却神色平静,好似每一个衣角都透出从容不迫的味道,仿若不过清晨散步归来。只有他手中那根钢管,被血浆裹上了一层红,形状愈加扭曲,好似条癫痫的红蛇,冷不丁就要窜上来。
杨三立不敢再看,他将视线避开,瞧见李长安身后的大厅理所当然的一片狼藉,“保安”们倒伏满地,有点抱着残肢哭嚎,有的呻吟着像没死透的青蛙,时不时抽搐一下,还有的一动不动,无声无息。
死了?
他心肝一颤。
但对面却彷如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