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
陆淮深用手指刮去她脸上的泪痕,柔声安慰:“就是太累,受了惊吓,睡一觉就好了。睡醒起来,我们就回去。”
“嗯。”江偌应着,却还是睁着眼,一点也没想闭眼的意思。
陆淮深拍着她的背,哄小孩似的,她睡不着他就陪她说话,但说的完全无关于这场意外,和这场意外有关的人。
江偌问:“回去之后可以喝一口可乐吗?”
陆淮深很严格:“只能喝一口。”
江偌又说:“昨晚是除夕。”
“对。”
“今年我错过了团年饭。”
“年味还没过。”
她摇头:“不一样了。”
“还有明年,和之后每一年。”
江偌没说话。
陆淮深说:“明年还可以多一个人跟我们过。”
陆淮深说完一低头,刚给她擦干的脸,又是满面湿痕。
江偌现在只担心这孩子还能不能健康出生,做完检查医生说的话,她听得很清楚。
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她自己身体的异常,她也再清楚不过了。
江偌这晚是哭睡过去的,在将近天明的时候。
她一直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