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埂上七老八十还在干农活儿的田家翁,慢悠悠着。
那处,雾气涌动,向四面八方,被什么东西打散开来,白浓浓的雾气散开一个人形,另一道黑影走了出来。
“不敢。”那人从雾气中走了出来,沉默地一执弟子礼:
“郭能拜见师叔祖。”
铁硬的汉子向着老槐树下的人,跪了下去。
“不敢。”槐树下的老者,以同样的话,回给郭能,眯眼落在郭能脸上:“堂堂天子近卫,御林军左统领,我这老匹夫,不敢受郭左统领这一跪。”
郭能微急,朝着那槐树下黑影喊道:
“师叔祖!”
“你也别叫老匹夫我师叔祖。”老者冷眼旁观。
“师叔祖!郭能年少拜入师门内,是师门养我教我育我,郭能不敢忘怀。”
老者重重一哼,言辞刁钻:“不敢忘怀?”话锋一转:“郭能!我问你,本门门规第一条为何!”
郭能心中一窒,艰难道:
“凡丧门弟子,皆不可入朝入仕。”
“你记得就好。”老者冷笑:“从你踏入朝堂宫殿,那日起,你就再也不是丧门之人。”
郭能心中一阵凄苦:“师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