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盆水来洗脸。
妃陶不刻便回,然则端着木盆的姿势有些扭捏,粉脸更是羞得通红。胸襟几处布扣已经系好!
放下水盆,挤干面巾递出,便要逃离此地。
何重树接过半干的面巾,此时却脸色沉重,挣扎再三还是下定决心,道:“我身上的伤已经痊愈,体魄也养得差不多,我......”
妃陶急忙转过身来,凝视他双眸,拉过他的手掌要搭在自己心口,不舍道:“不能再多留些时日么?”
“终究要走的......”何重树在手掌碰触到那片柔软之前轻轻抽回,话一出口,满口涩然。
“那后日再走吧,我为你缝制的布鞋还要一日才能完成!”
何重树以为自己有千言万语,谁知道说出口的只有一字:“好......”
当晚用过晚饭,二人俱无话别言语。
.
何重树窝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皮闭合,却一直未能入眠。忽然房门一开即合,有人摸上床来,何重树心生警戒,然则还未动手,便闻一股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一个微不可闻的娇弱女音含羞呼唤道:“先生......”
一股热血顿时充斥全身,何重树涨得面红耳赤,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