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打点方便,此间即将迎来第二拨客人。
金菊坊内除了一栋隶属捕房衙署的三层望楼,就属这处楚羽阁视野上佳,最宜观景。白日闲杂人等往来,俗气重,才子名人们不屑与之共处。待到夜间,寻常百姓受限于宵禁,安居家中,他们方才来享片刻幽雅时刻。
黄信勇起身自觉离开,那群自持身份的上流人,眼里最揉不得沙子。别说此刻腰间只挂单刀,便是捕役铁牌在身,与文人抑或纨绔发生碰撞,闹到官衙都是当差的自己吃亏。
逆着陆续来临的文人骚客,黄信勇低头弓腰走下楼梯。
出楚羽阁后,黄信勇沿着昏暗墙根摸黑前行。经白天入府探查与楚羽阁顶楼居高观望,黄信勇对宋府轮廓与设防,可谓深入脑海。于一处截死胡同,黄信勇抛出一只飞爪,掺杂有浸油牛筋的细绳铁爪勾住围墙,扯之不断,异常牢固。黄信勇纵身攀绳而上,身如猿猴,轻而易举翻上丈余高围墙。蹲在墙头确认无人发觉,却不收了飞爪一跃而下。
继续使飞爪荡上最近的一栋屋舍,黄信勇小步奔走,脚下只踩屋脊,不碰易碎易折的瓦片。碰见房屋间距近者一跃而过,稍远些的则借飞爪之便,直到遥遥望见徐管事身影,黄信勇方才收敛身形,壁虎般伏在屋顶背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