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放缓呼吸,几乎不动。
宋府虽非官门大户,然则府中闲杂事务亦是不少。徐管事性子温和细腻,办事手段却不差,处理桩桩件件大小琐事信手拈来,深得宋府家主与夫人信赖。此时诸事渐歇,理事的婆子腾出手来,也有空档管束各处丫鬟仆人。
徐管事饮罢一碗搁凉了的茶水,也不等吃过晚食,交代了几句便往外迈步。
藏在屋顶的黄信勇目光一亮,知道时机已到。
一处露天院井里,几个小厮正在把厌露的几十盆珍贵花草搬进檐下墙根处。这些花草身价不菲,娇贵难养,需晒午后的半日阳光,又要避开早晚的天降雾露。若是忘记挪动,承受了一夜雾露,再遭艳阳一晃,便要枝叶枯黄,根系腐烂。
几名小厮轻手轻脚地搬挪陶盆,动作娴熟,甚至少有花叶碰落。
徐管事立身灯下,白油纸笼罩的烛光将他的身影拉长放大,投在几个干活的年轻人身上。
“徐管事好!”不管是手捧陶盆还是手中空闲未来得及俯身搬动花盆的小厮们,辨认清楚了来人,纷纷微弓身子问好。
徐管事向其中一人招了招手,对其他人解释道:“我找钱盈交代些事务,你等弄好手边的活计,到厨房喝粥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