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来说说吧。”
骆思恭这才稍微平静了一些,哼了一声道:“算你识相。”
刘成绕着点将台上群臣看了一圈道:“想我刘成从戎二十年,本也是一心报国,愿马革裹尸、青山埋骨,从地方卫所到九边再到京营,大大小小也打过十余仗,眼见那些同袍兄弟战死沙场,但换来的呢?那一个个鲜活的面容最后连名姓都不为人所知,而他们亲眷却连个抚恤金都被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层层克扣。山西、陕西、山东等多地受灾,地里颗粒无收,我亲眼所见一位战死大同的兄弟家中,全家老小七口,大到年过八旬的老人,小到刚会行走的孩子,竟活活饿死在家中,那孩子腹胀如鼓,竟是吃观音土活活胀死的。而他们换来的是什么呢?就是你们这些人声色犬马、歌舞升平。”
刘成状若疯狂的大笑道:“这京营腐烂,就只是从我们二人这里烂的吗?错,大错特错,京营号称三十万大军,但是实际能有多少?其他人呢?全被你们这些人吃了空额,将领不思战,却将兵士用来营建,士卒不思战,沦为达官显贵的看门狗,一个军器局,本是供应武器物资之所,却成了何人都想咬一口的肥羊,而这些膏腴味美的火器,我若不咬下一口,如何对得起那些战死的兄弟?”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