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依旧又落下一道不明显的刀痕。
雕刻属细活,饶是诸如手艺五花八门的雕刻大师,完成一件石雕往往也要花上数年或十年的时间,因而常年累月养成了不波不漪的心境,下刀如有神。
白云雕工浅薄,既要控制力道又要保持下刀不乱,不到盏茶功夫手腕又酸又麻,但仍是咬咬牙坚持了下来。
约刻了一个时辰,光滑的鹅卵石表面上才看得出一个浅浅的道字,白云放下手中的刻刀,揉了揉酸痛不己的手腕和手指。
无意间白云的余光落在手腕的紫檀木珠上,又想起了今日张子山的那番言语,佛道根本之不同,殊不相通。
白云握住珠子闭上了眼,脑海中浮现起灰衣老僧把紫檀木珠戴在他手上的那一幕。
咝。。。一丝寒意从紫檀木珠涌出流入少年的体内,并于一瞬间游彻周身脉络。
与那日在山溪旁呼吸吐纳时的情形如出一辙,少年的周身经脉仿佛都被冰冻了起来。
下一刻时空变幻,少年坠入莫名深海,周围是冰冷刺骨的海水,上离海面千丈万丈脚下深不见底。
一切都出奇地死寂,白云奋力地向上游,但无论怎么游都游不出这片无边深海。
有阳光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