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狠毒十倍百倍。”
窦长安嘴角微微勾起,故作惊讶道:“哦?比打劫的还狠毒?”
茶寮主人压低声线道:“披官服的。”
窦长安轻轻啊了一声,演技出神入化:“为何说披官服的比打劫的还狠毒?”
茶寮主人闷了一肚子苦水正愁着没地方吐,这会见窦长安是外乡人,即便说漏了嘴也不打紧,拉来一张老虎凳坐到了隔壁,摇头道:“客官啊,你从外地来是不清楚,这世道啊是愈发黯淡无光,那些狗日的披上了老虎皮还真成老虎了,作为直通江南腹地的咽喉要道,平日在这条江南道来来往往的除了商客旅人,还有驻扎在附近的官兵,这些挨千刀的明里头说是奉命巡视江南道维护治安,其实就是在暗里头搜刮油脂油膏!我这间小茶寮若要卖上酒水,还不得让他们喝得赔本关门。”
茶寮主人顿了顿,张望四周继续说道:“那吴王也是给猪油膏蒙了心,纵容手下为非作歹,江南是富庶不错,可金山银山都在那些名门望族大家商贾的手里头,也不见那些挨千刀的去刮一刮他们的油脂,倒反过来挤咱老百姓的皮油,前些日那些挨千刀的又来搜刮民脂,我银子没有凑足,他们就要拆了我的茶寮,后来我翻砖倒瓦才凑足了银子,还让他们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