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儒生出手成掌,夜空下恍如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横空伸出,失了准头颓然下坠的长枪竟然悬浮在半空。
一瞬后,白衣儒生骤然握掌成爪,悬停空中的长枪旋即调转枪头一字铺开。
列成枪阵的北府枪兵杀声震天,掷出长枪以后山呼海啸般杀向白衣儒生。
白衣儒生的神色不见有一丝微妙变幻,正如他所言,长安城十万玄铁重甲尚且奈何不了他连万胜,难道区区七千北府军就可以?
琉白长袖萧然荡过,悬停在半空的数十柄长枪如雨俱下。
万佛坪上响起连串惊天泣地的哀嚎声,每一柄落下的长枪都不失毫厘地钉透了两位紫黑甲胃,由前到后贯穿胸背,不留一息。
枪阵前两排的枪兵尽数倒地,第三排幸存的枪兵如同穿过关山阻隔,好不容易接近到白衣儒生的十步之内,却也一样黔驴技穷,儒生双脚轻轻一点便飘掠向半空,如云长枪根本拿这位当世儒圣无可奈何。
青砖地面上的断肢残臂触目惊心,白云看在眼里内心掀起层层波澜,即使下山的路凶险重重,可他却从未见过如此血雨腥风的场面,神思亦因此有所溃散,当即吐出一口乌黑的淤血,白云只好收敛神思,竭力静神宁息疗养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