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煞在髻霞山上不起作用,此消彼长。”莫天象自顾自地苦笑数声。
“可哪里有什么此消彼长一说,后来他才知道那位髻霞山大掌教之所以收他为徒,是要以自身运数抵
磨去他身上的锋芒,助他逆天改命绕开凶险多舛的命数,故而老道的气数江河日下,虽入了天道却迈不过天道。”莫天象黯然低下头,愧疚不已:“可即便如此,亦只是治标不断根,他乃玉清大帝托世,终究还需等江南下起那场红色的雪,而在此之前不可动凡心不可入凡俗。”
“自此,他终于明白了老道的良苦用心,不再提起过半句要下山的话。”莫天象说道。
莫天象抬头望向南边:“他只不过是想下江南见她一面,可等那场红色的雪,一等便等了二十年。”
听完蓝袍道士的衷肠后,白云深有感触,终于开口说道:“那座琉璃瓦顶朱漆高墙的吴王府夷灭了他家族门庭,可他为何还会爱上那位同是朱墙后头的女子?一命之恩当真抵得过满门血仇?”
莫天象胸前的大片蓝袍早已被泪水染湿通透,他肆无忌惮地将发髻上那根桃木发簪取下,长发随风凌乱摆荡,双鬓的乌丝与脸颊的泪痕混作一体,他平静地说道:“就在他依偎着墙角瑟瑟发抖万念俱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