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跟他说,她爹犯下了滔天罪过,如果她嫁给他,他会不会原谅她爹。”
白云木讷呆滞,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流裙女子的样子,都说人分善恶,可人之初,性本善,人生来便是一张一尘不染的宣纸,至于如何描绘深浅,要看他日后的际会经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下之大纨绔多如牛毛,出身商贾之家的纨绔依仗家财万贯,一掷千金胡作非为者比比皆是,出身世家大族者更过之而无不及,依仗权势欺凌作恶,事后事了拂衣去,那些被欺凌的星斗小民要比银子比不过,要比权势又望尘莫及,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自知,而那位江南之主的掌上明珠却如此出于淤泥而不染,实乃一股清流。
莫天象任由发髻凌乱,露出一个从未见过的苦涩笑意道:“不知为何,我心头纵有千斤万两的愤恨,好似都在那一瞬烟消云散。”
“一切都只因为她的一个笑容。”莫天象自言自语道。
满门血仇却敌不过所爱之人的一个笑容,白云若有所思,忽然觉得莫天象才是这个天底下最为凄凉的人,爱上了一个人大逆相悖的人,等一场不知何年何月何日又或是这辈子都不会飘起的纷飞大雪。
“莫师兄,你当真放下了血海深仇?”白云轻叹了一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