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道是最后一次,我会不会抱着你,会不会再听你读一首诗。
可如果知道是最后一次,还是会温暖地道别,挥手。
生命之重便在于此,形体如何表达感情。抑动着的疑惑不安,摸索着路途遥远。猜忌明日是否如期而至,即使明白,即使懂得。也可以安平地过下去,将命运的所有突如其来,安静咽下。
依旧若无其事,依旧不明白很多事。只是偶尔想着,你不在了。塔嘉娜。
后来收到你的明信片:若你等我,我会回来,但你必须全心全意等我。
我将窗子推上,浓密的夜色倾泻而来。屋子好黑,我下了楼。没有转身,没有回头望。黑夜尽头泛着蓝色光芒,车灯在桥上荡着,蚀头逐尾,曼妙皱紧。哐啷的步伐,每一次落地,都如初次般惊恐疼痛。
狂欢节上,我遇到一个涂口红的男子。他扮白雪公主,胸前衣服给人扯掉一块,露着坚实的胸脯。其他人都笑,但他不,他甚麽也没有看,这哪里好笑。他僵硬地睁着眼,步伐拖沓,微张着嘴。
我走近,他说,世界多么静,可我好累。
咒斯就从未讲过累,那日我躺在卧室床上,她在浴室。天花板垂着欲坠的昏暗白灯,我转头从浴室坑洼的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