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望,颀长身影如刀痕般凛然斜映在玻璃门上。她站立在淋浴下,欲坠欲飞的姿态,如同一只火鸟。
朦胧中浴室好似开了一个缝,参杂着无数红色蜥蜴的水渗出,漫了一地。靠近,并进入我的身体。猛然惊醒,咒斯伏在我身上,她呵呵地笑,说,你以为仅凭那点幻觉和自守过活,就能骗过你自己?
火红女子咒斯说,你不能骗过你自己,政治和信仰才是你的归宿。
不是劝告,是命令。坚定地,像宣布法规一样,你的归宿。
我内心震悚,并心生恐惧。我以为火红的植入,可以暂缓乏味怠然的重复。我以为只要不爱,就不会惊动,更不会惶恐。曾经认为无措只可源于爱和依赖。当我走入,并被添满。我满溢着就安静下来。床对面,油画里的女人身后凝着一片乳黄色湖泊。
你回来,依然没讲甚么。
只是提着一个行李想来敲我的门,我开门见到你,眼底细细碎碎的光芒,决然,惨烈。无所谓哀愁或者欢喜,依然那么利利索索的样子,生命就是慌忙走了一圈,又走回来。
我的飞行中尉阿斯达,他受伤后,有人探望他。他转过脸,不见。脚步迟疑,在盛夏如雨瓢泼的日光中开了门,又拖着受伤的腿,一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