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便上前询问那山上之事。不料问过数人,皆吞吞吐吐、闪烁其词,不是“不知道”,便是“此处并无甚么白龙池”。再问下去,众人纷纷离散,只剩一个老叟。那老叟衣衫褴褛,污泥遮面,长相难辨,身前一个钵子,应是一个乞丐,正揪着领口抓虱子。杨柏杉刚要张口,那人头也不抬,嘶哑道:“你们要去白龙池,是去找罗池主罢?他已然不在大洪山,你二人就算上得山去,也见不到他人影,还请回罢。”
纪恺夫道:“我们确要拜访罗老前辈,才从山上下来,并非要上去。但不知老伯何出此言?”那乞丐叹口气:“罗池主本是给皇帝裁制龙袍的,告老还乡回到白龙池,虽说从没见过他老人家金面,也算给咱这庄上添光彩。谁知两个多月前,官府差下大队人马来锁他。说他与奸人勾结,妖言惑众,散甚么衬子啊,铺甚么芦苇啊的……”纪恺夫打断道:“莫不是那‘散谶布纬’?”那乞丐抬头道:“是了,就这个说法,咱们乡下人哪知道这是甚么罪过,想必大得不得了。那罗池主不在山中,官差一把火烧净房屋,拿了他家人,不知去哪了。
“两位到村子里来问罗池主,哪有人敢应承?如果摊上了坏事,咱们这无权无势的,进官府不扒层皮甭想出来,因此就全散喽。”杨柏杉敬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