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该想到的,师父每次出入丹阁都是啥巧无人,师父前脚说走,随后云伏的神尊也不见了,还有,师父来往频繁怎的云伏的神尊毫不知觉?既是同一人,那么那些他的弟子究竟算是我师兄呢,还是算是我师弟呢?’她就那么跪着,心中细思着这许久不得解的迟来的答案。
“姑母,侄儿来迟,些许小事耽搁,让您担心了,您这打把年岁怎的这不注重身子,还站在门口吹风呢?虽都是仙风,但也架不住迟暮之身呢,仔细着了风寒!咦?青烟呢?怎么今日不在身旁伺候?”云启强扶着老神转了个身,小心地,慢慢地将她搀至正殿里处落了坐,才收了手。
“这等要事,我怎可马虎?我一早将她遣到下界去了。日后,有这孩子足矣,你亲手*的,我自可放心,她定是个玲珑妙人儿,喏,自打进来她就跪着,礼数周到,不知——她叫?”老神眯了的眼只留了一条缝,向绻萦这边望着,很是和蔼。
“哦,她单名萦,‘萦儿’过来,快来拜见你姑祖!”云启朝着门外的绻萦招呼道。
绻萦对师父这突如其来的更名生了些许反感,是而,并未立即应答,思索着师父大概是想叫她忘却前尘,可她并不想忘了左禾,也并不想摒弃那个字,那个他为她拟的‘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