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夫,并没有死;朴刀迎面劈来的时候,任平生也没拔剑,只是轻舒猿臂,向前挥出。那武夫身体凌空飞起,被抛出两丈开外,撞在墙上,右手臂骨折断。想要再次舞刀,也应该是数月之后的事了。
任强对儿子如此处置,十分欣赏。
四进院落的格局,与二进类似;却再无死忠的武夫当道。但是此中情势,更令人愁。
一对中年男女,老茧厚重的手上,都是些锄头柴刀之类的物事,显然都是他们用得趁手的东西。另有一个体型臃肿的男子,不停地大袖揩汗,两手空空,也跟那对男女一起,站在厅堂门口。
任强很难明白,一看就是下人的装束,怎地也如此不知死活?
莫非那琅上道师,家里家外,判若两人?但这也很难解释得通,因那些地位更高的门徒武夫,大部分都已树倒猢狲散。
“两位亲家,胡管家,你们到后院候着吧。”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厅堂中传出,伴着轮椅转动之声渐近,“若我那捣蛋孙子能够回来,还有赖几位长辈照顾。”
这便算是托孤了。
既然是老祖宗出面,三个下人也没说什么,默默垂泪而去。
老人独自转着轮椅,只能停在走廊上。他看了眼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