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强忍着彻骨麻痒和黄河决堤之意,抬眼向白晓笙呼喊的方向望去,只见六个身形壮硕的大汉挤进了大堂,将从窗外射入大堂的第一缕阳光遮了个干净,六人的黑影在地上拉得老长,随着这些人进屋,一股马臭味将屋内清香的药物味道赶了个干净,熏的孙老差点精神失守,其中二人抬着一人,那被抬之人正是本该在门口守着的老何。
此时的老何眼圈乌青,鼻血长流,嘴角破了个口子,脸颊涨红肿起,整张脸就像开了染坊一样精彩。
孙老好歹曾经也是靠着暗器打出来的名号,耳力眼力是何其犀利,这几个大汉看似老老实实站在原地实际上相互之间你给我一肘子我给你一窝心拳的小动作不断,嘴里还嘀嘀咕咕的相互埋怨:“都是老三。”“老五不是也动手了吗。”“老大还踹人家腰窝呢。”“老二下手最黑!”
看老何这模样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了,孙老知道自己这一劫是逃不掉了。
“诶?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你们谁上了茅坑没洗手?”
孙老的表情逐渐放松。
这个人世啊,已经没有什么好在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