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卿在进客栈前摘掉头巾,抖落风尘。
她一身仆仆风尘,那乌白相错的长发倒是秀净的很。挑不出毛病也不算至臻至美的五官周围也是清清白白。
“脏死了!”有人毫不避讳的大声抱怨,“这可是我在枫桥镇的最后一天,所有的兴致都被这个叫花子给败没了!真晦气!”
一个声音怯弱人说:“钟兄,人家付了银子的,不是叫花子。”
“你看她那一身!刚才她的头巾上抖下来好多灰啊!”
“我看这姑娘风尘仆仆的,八成是赶了很远的路。她有佩剑...她应该跟我们一样也是玄修者。”
“哼!哪个仙门的玄修者有她这么落魄的!”
这口气不善的家伙怕是对“落魄”一词有误解。
他的同伴小声提醒他,“钟兄,你刚才没看见么,她给伙计的是一颗金子。”
人家出手这么阔绰,哪里落魄了。
在上菜之前,伙计给新来的这位客人端了几碟解馋的小食,还殷勤的给这桌添了一壶新茶。
安世卿很是不满意,曲起手指,用指节叩响桌子,不耐道:
“菜啊,我要饭菜啊!”
她向来荤素不忌。可她这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