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尺木从纵博赌坊出来,一身血污,其迹淋淋,像极了刚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魏尺木信手牵了赌坊外的一匹快马,趁着夜色便往长洲县城的另一头狂奔而去。因为在长洲县城的另一头,有一处奢华院子,是城里最有名寻花问柳之地。在魏尺木看来,色字头上一把刀,那溺色之人比之嗜赌之人还要可恶,自然也是该杀。
魏尺木一边催马而奔,一边把从纵博赌坊里裹来的钱帛丢在路上,他马到城西,银子正好散完。魏尺木虽然杀人成瘾,一连杀了一百多人,可他心里还是存有正邪之分。他不禁思道,“这般杀人散财,可算得上劫富济贫?可担得起‘大侠’二字?”
魏尺木一念未息,已瞧见前面一幢亮堂堂的院子。那院子外头挂满了红色的长灯笼,照得路前亮同白昼。非但如此,那窗前还有潺潺溪水,那门外还有依依杨柳,只可惜时值深秋之际,那溪水是将干未干,那杨柳是不残也残——可在魏尺木看来,这涸水残枝,却别有一番风趣。
那院子的门楣之上,写的是“藏衣楼”三个飞字,门前则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娇滴女子,正卖弄着风骚,招揽来往的行客,其间莺声燕语,滑骨润肌,有十分香艳。
魏尺木下了马,仗刀直入。那门外的姑娘见他